近年來,藍星面臨巨大的暖化危機,又是大雨,又是乾旱,弄得人民身心疲憊,感嘆以往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,勸導人們愛護環境,還給世代們一個健康的地球村。
而墨墨只在乎再不叫兩個家裡蹲的做好資源回收,就要丟到海裡餵鯊魚。
他們家公寓明明在二樓,卻可以淹到她身高的一半以上。
她抱著筆電蹲踞在餐桌上,還有另一位同為不能碰水的。
「......湯匙,我需要這公寓的使用說明書。」同為室友不得不搞清楚這個家所謂的「一般現象」。
青年盯著從浴室漂出來的小鴨,努力擠出不多的詞彙:「因為是空間法,所以淹水了。」
很好,她聽不懂。
看著水位有逐漸將桌腳滅頂的趨勢,墨墨開始覺得要擔心一下,生命安全了。
身為室友,她不是不知道她現在身邊就有一個人體高壓電。
也拜他所賜,家中所剩不多的必需電器也得裝上避雷針。
「死蜻蜓呢!」眼下這情況也只能開始抨擊不在場的昆蟲了。
湯匙眼神死了說:「找朋友去了。」這個朋友不外乎應該是前世的河神小女友。
墨墨想打電話把在外追小女友的蜻蜓call回來,順便帶河神回家治水,才發現她把手機忘在已滅頂的沙發上。
湯匙看室友的眼神也死了。
「那才剛買啊!!!」墨墨祝全球暖化趕快世界末日吧!
當兩個負面能量正要攜手尋短,突地,大水像按了倒轉鍵,只留下攤攤水漬和一個剛從窗戶進來的男性。
墨墨和湯匙卻聞到一股花香,外貌像剛畢業的大學生。
「......我才在想,為什麼山泉水會斷流,原來是有人把空間切來這。」男人皺著眉頭,得知了某人又以身分僭越他這個空間大戶,回去她就死定了表情。
邱瑛正想要如何處置這多餘的空間,卻和蹲在桌上的屋主們對上眼了。
墨墨:「......」
湯匙:「......啊,民姊的朋友。」
邱瑛:「......啊,莫非你是奇民提到的那個雷源?」
湯匙點點頭,邱瑛繼續說道:「因為那混蛋,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方法給空間屈服,造出了比亞空間還要再次一等的空間體,照理說我不太查得到,但這裡卻又還沒消失,原來是有源主的人在這。」
很好,她還是聽不懂。墨墨真心覺得這不是她的問題,是她周遭的人們都不是跟她同個世界的,但事實也是如此。
「如果你們要繼續待在這的話,建議門窗緊閉,避免有其它地方的東西跑進來。」邱瑛笑笑說著,湯匙舉手發問:「請問不好的東西還包括阿飄嗎?」
墨墨看了湯匙一眼,想起對方好像就是因為鬼片國中考落榜的。可惜他兩個室友都以靈異為樂,周末夜都以靈異片收尾。
「有靈體出現可能是與地脈疏遠的地方剛好與這裡同步造成的現象,不過應該不影響太大,畢竟靈體終是在原本的地方。」邱瑛頷首想了下:「其實這部分比較不是我的領域,找你認識的那個李瘋子或許會比較好些。」
於是,湯匙和墨墨就這麼目送著人從已淪為主要進出通道的窗口離開,對方離開前還好心的加強公寓周圍的結界。
然後某昆蟲才在人一腳踏出後一腳踏進家門口,不外乎被室友們往死裡打。
當墨墨拿著蜻蜓的手機與電信局argue,湯匙才在兩人動完手後向人說明動手的理由。
「嗯......你說的是不是一個這麼高,有花香的人?」蜻蜓一手比畫著,一手拿著冰袋敷著瘀青,室友們下手從來不吝嗇於力道。
「嗯,是民姐的朋友。」
「是麼,那就好。」
「蜻蜓哥認識?」以湯匙認識的年齡層,多數都是三四十老幾還有一副青年顏面的人,如眼前這一位就是。
蜻蜓笑著說:「同班同學,阿瑛人很好喔!」無意想起了國高中的屁孩樣,哎......還是有些不堪回首。
湯匙聽了卻低下頭撥弄著指甲,蜻蜓才又想起每個家庭對於孩子的教育大大不同,可能使年少輕狂的色彩比別人要黯淡了些。
但他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,燦笑道:「湯匙,為了以後不要數白頭髮度日,我們今天來看鬼片好不?」
湯匙聽了就有些後悔把房分居,也後悔聽到某女子含淚掛了電話打算轉移注意力的奸笑。
於是,兩人又壓著一個極度懼鬼的人坐在沙發上,滋味滋味的嗑著花生米,聽著鬼叫、人叫和室友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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